給半夜三點突然思考「人為什麼要活著」的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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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半夜三點突然思考「人為什麼要活著」、「人生有什麼意義」的你:

我從小就有很多疑問,總是在問——為什麼要活著?活著的意義是什麼?
可每當我說出口,大家總是叫我不要想太多。

我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,學生時期乖乖上學,出社會後就找一份最簡單的工作。
用日常蓋過那些問題,但內心的空洞,卻始終還在那裡。

半夜的時候,我總是默默看著天花板,思考那個問題:
「我究竟為什麼要活著呢?」

如今網路發達,
不想活、想躺平、覺得人生沒意義的語言,開始大量出現。
有時候我會想——也許不只是我在問,是整個世界都在問。

但這種問題,常常會被一句話帶過:
「你要為自己創造意義。」

一開始,我就是被這句話吸引,接觸到了「存在主義」這個詞。
網路上常有人說:

「存在主義就是要你創造意義。」
「人生沒有意義,要自己去創造。」

那時我看著那些文字,心想:
「原來人生的意義不是找的,而是創造的……」

我那陣子拚命學習、讀書、努力行動,想辦法創造自己的意義。
那是存在主義給我的第一個禮物。
當視角從「尋找者」變成「開拓者」,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更有力量一點。

因為那些語句,我積極生活了一陣子。

但過了一段時間,我還是覺得沒意義。
我好像拚命在用「努力」掩蓋某些東西。
不是不夠認真,而是那些意義太輕,撐不起我的生活。

於是我更深入地研究存在主義。

那一陣子,哲學家們陪著我。
尼采、薩特、卡謬。

我看到「存在焦慮」這個詞。

所謂存在焦慮,就是當你發現人生沒有答案,卻又必須自己活著時,感受到的那種無重力感。

我心想:這不就是我嗎?

我看到薩特說,人是被判自由——我們必須自己選擇,並為選擇負責。
我讀到卡謬寫,人們渴望世界回應,但世界是不理性的、沉默的。
我跟著尼采走到那句話:「上帝已死」,明白外在的價值已經崩解,剩下的只能靠自己重建。

那時我才理解:
存在主義不是叫你「做你想做的事」這麼簡單,
它是說:

「人生沒有預設意義,你必須自己選擇、承擔、活下去。」

那種創造,不是因為有希望,
而是因為你在無意義的虛無之中,仍然選擇活著。

存在主義不是我發明的。

它是一場在20世紀興起的哲學運動,誕生於兩次世界大戰之間。
那時的世界正面對最深的崩壞與荒謬——
人類在戰爭中彼此殺戮、價值觀碎裂、信仰倒塌。

哲學家們開始問:
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真理,也沒有天註定的目的——
那我們到底是什麼?活著的意義,還能不能有?

我也曾經問過,現在仍然會問。
學完存在主義之後,我並沒有找到什麼終極答案,也不是從此光明地活著。

只是每天早上睜開眼時,我會向天空問好,像是打開一種默契的對話:

「早安啊,無意義的世界。」

然後,我起身,走進這一天。

如果你此刻也在問:「我為什麼要活著?」
我想告訴你:

你不是一個人。

有人也曾這樣問過,有人用一生回答,還有人寫下來,陪我們撐過。
而我現在,也願意陪你一起問。

接下來的文章裡,我會慢慢介紹這些陪我撐過虛無的哲學家們——
包括薩特、卡謬、尼采,他們說的話,也許能陪你多走一點點路。